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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4章 那些節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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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年的聖誕節是個白色聖誕。雪飄飄忽忽在空中打轉,落在積滿同伴的街道上,再被清潔工用掃帚清理掉。

空氣裏充斥著孩子歡快的笑聲、情侶愉悅的交談、聖誕老人的祝福,還有一些因為單身而不得不加班的家夥的抱怨。

永近買了兩個熱氣騰騰的可樂餅,用紙巾包著隔熱,一路呼著熱氣小跑回到樹底下金木身邊。

“給。”

雪天還是較冷。為了抓好肉餅永近脫掉了手套,而食物暖暖的溫度從指尖快跑進身體,稍微驅走了些寒意。

“謝謝。”

金木接過,吹了吹露在紙袋子外的那部分,小心翼翼地咬下一口。

酥脆的黃金外皮發出好聽的嚓嚓音,內裏土豆泥和肉末混淆的餡中含著澄黃的芝士,一部分在金木口中,一部分留在可樂餅裏,之間拉出長長的絲。

熱熱的食物經過咀嚼進到胃袋裏,讓人不由得產生舒適的長嘆。

“接下來去哪裏好呢?”永近的可樂餅有大半消失了,他含糊地問金木。

“唔。”金木舔舔嘴角的面包糠碎屑,四處看了看,“購物廣場?那裏面有暖氣,也好像會有人表演。”

“哎呀,大冬天的賣藝人,真是辛苦了。”

購物廣場比街道更加熱鬧。不僅有各個店鋪裏的穿著吉祥物布偶服的人在努力招攬客人,中央還有一大群等待上臺的樂隊和期待表演的觀眾。兩個人站了會兒,等可樂餅吃完了,都覺得有點接受不了舞臺上的吵鬧搖滾,丟掉垃圾就換個地方繼續逛。

說是廣場,其實是個商場。表演的場地是一樓的中心舞臺。永近和金木跑到六樓比較遠的地方,沒了搖滾,廣播裏小聲的Jingle Bells變得明顯起來。

“去打游戲吧。”

永近提議。

不遠處就是商場的游戲嘉年華區域。他們換了游戲幣,脫下外套,爽爽快快投籃射擊開車玩出了薄汗。

“接下來……看電影怎麽樣?”

金木猶豫地看了看今日放映。

聖誕節自然一大群情侶過來享受休閑,最近一場的票都被訂滿了,永近就挑了個稍晚的浪漫愛情片。

“咿呀,雖然說可能會有點無聊,但是應景嘛。”他說,“聖誕節喔。”

金木失笑:“是聖誕節不是情人節喔?你沒搞錯吧?”

“聖誕節不該是大家都快樂的時候?那就跟情人節沒什麽區別啦。”永近硬是掰歪道理。

對他來說最快樂就是跟金木在一起。那他們現在的關系趨近於情人,那和情人節就有什麽不同?

他們下樓去星巴克裏坐了一陣子,金木和永近一起點了杯摩卡,邊聊天邊喝掉了。差不多時間,又在影院前買了熱狗再進去。

他們買票得早,位置選得好,就在最後一排的正中間。前後都不會被人看到的那種稍有隱蔽性的情侶雙人座。

周圍燈光漸漸暗下,一束光從他們頭頂射出,打在熒幕上,旁白的聲音響起。

這是一個很常見的浪漫校園故事。但實話說,真的有點無聊。

還不至於到昏昏欲睡的地步啦——永近這麽想著,扭頭去看金木。

金木的熱狗還沒有吃完。與其說是沒吃完,不如說是因為失去興致而降慢了吃東西的速度,一小口一小口的啃著香腸。

永近戳戳金木肩膀。

“——嗯?”

永近指指他的嘴角。

沾上番茄醬了。

金木疑惑地摸摸自己嘴角,而眼前突然一暗,永近突然親了另一邊嘴角。

舌尖挑過的感覺特別明顯,金木在暗處紅了臉,推他一把,用氣音小聲叫喊。

“你幹什麽!”

永近心滿意足地舔嘴唇,一副饜足的模樣。

“幫你清理幹凈啊。”

金木瞪眼半晌,將熱狗遞到永近嘴邊。

“咦?”

香腸表面的醬汁和兩邊面包的碎就這麽硬生生蹭上嘴角。金木立刻俯身上前,有模學樣地舔掉。

“嗯,幫你清理幹凈了。”

真是讓人生不起氣。

永近側過頭吃掉一段作為報覆。而金木也一點都不示弱地叼走他手裏的最後一點。

電影在播放。頭頂的光束中隱隱約約有著灰塵反光。底下兩個人的註意力完全不在熒幕上,而是自顧自的享用“大家都快樂的一天”起來。

年末的節日總是很多。生日後是聖誕,聖誕後就是新年了。

前一天晚上的大晦日金木留在了跡部大宅,早上南姐和跡部母負責抓著孩子們一個個換上和服。

吃過早餐,跡部一郎慣例地給了壓歲錢。小輩紛紛謝過,然後遞出自己的新年禮物。

“你們接下來的行程是去哪?”跡部母問,“找朋友嗎?”

惠令奈張了張嘴:“啊……我想和姐姐一起出去神社……”

“但是我之前就答應了一個朋友要去見面。”南露出抱歉的表情。

惠令奈搖搖頭,表示沒關系。

“就是這樣。所以我會留在家裏。”

跡部看了她一眼。

“……我也留下來。”

“咦?今年不去陪你的網球部朋友們嗎?”跡部一郎驚訝。

“他們今年有幾個不能來,幹脆約了下次。”跡部面不改色地撒著謊。

金木:“我的話是……”

“和永近君去神社祈福對吧。”跡部母笑瞇瞇,再遞了一份壓歲錢,“幫我轉交一下哦。”

金木楞了一下,莞爾接過。

“那我替他謝謝您。”

“路上小心喔。今年還是去以前的那個神社嗎?”

“不。”金木報了另一個地名,“今年不想去人太多的地方。”

“啊,我懂。”南神秘兮兮,“祈福的人少了的話,神明大人指不定會聽到你的願望喔。”

門鈴響了。管家山田先生去應門。沒過多久穿著天青色和服的永近就一邊打著招呼進來了。順帶一提,金木的是藏藍色,還附帶了一條淺色的圍巾。

“新年快樂,各位。”

“新年快樂,永近君。”

惠令奈小聲嘟囔了一句來得真早。

“新年快樂。”金木上前將壓歲錢遞過去,“這是舅母給你的。”

“啊!謝謝您。”永近受寵若驚地收下,向和藹的女性微鞠躬。

這算不算暗示我也是這個家的一份子了啊?——他難免貪心地想到這個。

“好啦,你們快出門。”南生怕他們刺激到老人,擺擺手趕人,“即使是少人光顧的神社,你們也別小看新年的客流量,不想被冬日太陽暴曬就趕緊出發。”

仆人相當配合地推搡他們,金木只來得及將錢包帶上就和永近一起被關到門外了。

“……怪你。”

“欸——?”

“都怪英總是表現過度。”金木一根根利箭往對方心口戳,“不然大家也不會那麽警惕。”

“明明每次你都有玩得很開心的!”永近慘叫著指責。

“是嗎?”金木裝作自己沒有那部分記憶,和善地笑,“你記錯了吧。”

“過——分!”

趁左右沒人,金木停下腳步。永近不明所以地也停下,緊接著鼻梁上被親了一下。蜻蜓點水都比它慢的一下。

回過神來,金木已經走遠了。

“你在幹什麽?還不走嗎?”

啊,啊。有個這樣的對象的感覺……像是不知道什麽又會有小驚喜的美好。

永近藏住嘴角的偷笑,快步上前與金木並肩,借著寬大的和服袖子用尾指勾住對方的。

“走吧走吧。”

漸漸的,手掌相合。

的確如南說的那樣。哪怕再冷門的神社,在新年的這一天客流量總是會上漲。他們去得不晚,但排隊祈願的人已經很多了。

兩個人先去手水舍洗凈手口,再移步到隊伍末端。

看起來人很多,但祈願是可以幾個人一起的,親朋好友結伴一同前往,差不多五個或者三個人一同搖鈴。沒幾回就到了他們。

金木上前投入兩枚五百元硬幣,搖晃粗大的註連繩,大型鈴鐺頗有時代感地鳴了幾聲。身邊的永近和他一起按照尋常禮節鞠躬兩次,擊掌兩次。

許願——

許什麽願好呢。

金木閉著眼,少有的迷茫。

我有了家庭,英,殺老師的麻煩也被解決了。我還要許願什麽呢?我都如此幸福了。

“那就讓一切永遠這麽下去吧。”

有道聲音小小的在耳邊說。

好。

神啊,我許願我所得的一切不會被奪去,不會消失,不會離開。神啊,我許願我周圍的人都能獲得同等幸福。

進行最後一次鞠躬的時候,金木用自己只能聽到的音量道歉。

“對不起喔……我有點貪心了。”

“你在說什麽?”

“什麽都沒有。”

他們從面對賽錢箱的右邊下去,身後的一對兄妹上前繼續參拜。

參拜之後就是抽簽。永近用一副掙紮的模樣舒展開不大的紙條,然後長長松了口氣。

金木湊過去看:“是什麽?”

“中吉。”他讀出下面的文字,“今年會遇到各種各樣的事,會大展身手,但是也會有很多麻煩。”

“金木的呢?”

“我也是中吉。”但是警示既相似又不同,“今年會遇到各種各樣的事,為了不讓事情變得糟糕會過度努力,要註意。”

“啊……”永近扭著眉頭,“微妙。”

“不管啦。”金木折起它,笑道,“一切好好努力就行了。”

“人家才叫你不要過度努力呢。”永近吐槽他,一邊踮起腳將紙條系在掉光了葉子的樹枝上。

金木的在他的邊上。

“我們要不要去寫個繪馬拜托姻緣什麽的呢——”

“算了吧。”

金木看了看天空。一碧如洗。新年的陽光在冷空氣下沒什麽溫度,但依舊耀眼。

“已經足夠貪心啦。”

“你說不要就算了咯。”永近攏住金木冰涼的手掌,“那就去找個地方吃壽喜燒。”

“壽喜燒?”

“就是突然想吃了。”

熱熱的壽喜燒,會讓他的身體暖和起來吧。

作者有話要說: (瘋狂咳嗽)

狂補藥品,身體快速康覆中,但還是一吸氣就會咳嗽

瞎寫了一章,私以為夠甜(嚶)

與同桌沙雕劇場:

我:寫完了!我是偉人!(充滿成就感)

同桌:噢,你真偉大。沒有看網易雲,沒有看嗶哩嗶哩,只用了一個下午加一個晚上,就寫了一篇三千二出來(冷漠)

我:嚶

同桌:我真該向你好好學習

我:那你先開一篇新文

是的!她!完結了!

而我!還在當拉車馬!在糖與糖之間掙紮(太黏了

她用著不用更新的悠閑感在我旁邊學習!我!也要!學習!啊!

(氣得哭得濕噠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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